Lucy

音乐大师之李斯特

真是无话可说了,李斯特啊......

感激原PO的整理!

music2012:

肖邦越过了我们的感觉和想象的界限而进入到山林水淬众神的仙境,对认识他的手法说来,我们的感觉太迟钝了,我们的想象对他来说,也是太欠光彩了。——李斯特


肉体和心灵的拘谨使肖邦注定要像女人一样忍受永远隐藏在内心中的痛苦的折磨,他简化了生活,没有冒险,没有波澜,没有插曲。他的感情和他的印象构成了他生活中的事件,比外在的变化和波澜更为显著而重要的事件。——李斯特


肖邦没有先验地给自己建立一个理想,初一看,他的艺术同民族诗歌方法并无什么关系,他没有要求他的艺术多拿出一些东西来,也不强制它去讲它所不会唱的事。他不给自己规定目标,也不努力去写波兰音乐。——李斯特


有时候马祖卡常常一个旋律带着非常模糊、非常颤抖的节奏,听起来好像一堆怀着爱情的青年男女凝视着一颗孤独地升上苍穹的星。——李斯特


在数量非常多的马祖卡舞曲中,动机和情绪是十分多样化的。有时在快速琶音中只轻轻出现一个和谐,这和弦突然变成了庄严的旋律,这旋律的热烈和有力的转调对着狂热的心诉说渴望着永恒的热情!——李斯特


在肖邦夜曲、即兴曲中的快乐,好像没有反光的火花,它照亮了世俗间的虚幻,好像一些只有在黑暗中发光的无生气的树。这种快乐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是由偶然邂逅才产生的,这种邂逅好像两颗遥远的明星联结在一起。——李斯特


如果我们在这里谈一谈钢琴音乐的变化,我们就一定要分析一下这些提供了广大视野的奇迹的篇幅,我们就一定要研究这些充满了没有预料到、没有听过的微妙和声的夜曲、叙事曲、即兴曲、谐谑曲。这种微妙的和声,我们同样也可以在马祖卡、圆舞曲中找到。——李斯特


在肖邦创作初期所写的练习曲里都留下了青春热情的痕迹;这种青春的热情到了后来,在他的比较成熟的、完整的、精美的作品里已被削弱,而在晚期的作品中甚至消灭了。他的最后期的创作都带有多情善感的性质,被人指责为过分激动,认为是矫揉造作。——李斯特


第五练习曲是给我们留下的一首富于巧思的即兴曲,它必须用黑键演奏,仿佛处于欢快情绪之中的肖邦只是触动那智慧的高键。——李斯特


在幻想波罗乃兹舞曲中,已经找不到任何勇敢的和鲜明的情景,听不到百战百胜的骑兵骏马的跳跃声,听不见失败的预感所能消灭的歌声,也听不见鼓舞起胜利者应有的勇气的呼喊声了。——李斯特


幻想波罗乃兹舞曲笼罩着哀歌的悲哀……忧郁的微笑、出其不意的颤抖、充满了战栗的喘息,好像一个人陷进了埋伏,到处都被人包围住,他在整个地平线上看不见一丝希望,绝望扰乱了他的神智,把他的理智带进接近疯狂的不安状态。——李斯特


不容争辩,肖邦的优越性是表现在:他能够彻底把握住波罗乃兹这个题材所能采取的一切形式,使这个题材喷出灿灿的泉水,使这个题材充满了热情。——李斯特


谁能禁止诗人在欢呼的时候仍旧忧郁和意气沮丧呢?谁能禁止诗人在赞美光荣之后歌颂悲哀呢?谁能禁止诗人先赞美胜利又表示同情战败者的悲哀呢?——李斯特


当我们听到波罗乃兹舞曲时好像眼前浮现出一些波兰史册上所描写的古代波兰人的形象:结实的体格、开豁的头脑、深刻而动人的虔诚、豪迈的心胸、与骑士精神相结合,这种骑士精神是他们的天性。——李斯特


肖邦的波罗乃兹舞曲是他最富于优美的灵感的作品,强有力的节奏能使最冷酷无情的人激动,并且像中了电流一样。——李斯特


这种凄愁带有纯洁的、崇高的气息,这种无法医治的哀伤是人类内心的最崇高动机下产生的,肖邦的悲哀表现,从来没有越出真正艺术语言的界限以外,这里从来没有庸俗的考究、夸张、矫揉造作的喊叫、丑恶的痉挛。——李斯特


神经质的和不安的敏感促使肖邦激烈而顽强地修改的他的音乐动机,他的这种修改是累人的,真实一幅痛苦的情景,从此以后他的旋律就变成不流畅的了。——李斯特


肖邦的晚期作品,渐渐地带有病态的、容易激动的意味,一直发展到狂热的激动的地步。这种色彩,在他最后的作品和在他的表现思想的乐章中特别显著。从前歌颂自己感情的他,现在开始把感情撕得粉碎。——李斯特


肖邦的身体太弱了,所以他不能用自己的演奏的力量来表达着的愤慨,只有听体力比他强的人演奏他自己的作品以满足自己的心愿。——李斯特


我们有一次听见肖邦的一个年轻同胞说:“只有波兰人才能够写出《葬礼》这样的篇章!”的确,在为他送葬的钟声中似乎听见了一切不平凡、惊心动魄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只有在哀悼民族悲剧的全民族葬仪的行列中才会存在。——李斯特


在肖邦第二协奏曲的柔板中,对比是用声音的融合、用最温柔的色彩的变幻来衬托着,只要一个粗硬的线条就会破坏整体所产生的动人印象,这痛苦使快乐变得哀愁,同时又使哀愁变得明朗。——李斯特


音乐会给诗人以刺激,但不能使肖邦体力疲惫,他那自愿放弃喧嚣的成功后面隐藏着某种内在的苦恼。这位波兰钢琴家像所有能百分百发挥本身天才的人一样,清楚地了解自己固有的优越感,但没有得到外来的足够反应证明人们对他的认识,也没有沉静地自信人们对他有充分的估价。——李斯特


肖邦虽然透彻了解人群,但又害怕、又需要人群。他忘掉了他们粗暴的特点,而怜悯那孩子般的感情,他们号哭、痛苦、激动第跑来诉说种种思想、悲哀和快乐。——李斯特


有些人在伟大个性、伟大心灵、伟大智慧的面前退缩不前,他们没有足够的自信力承认那种探求途径的灵感的内在要求所允许的自由,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力坚决摒弃那些毫无独特内容、出于浅薄感情的、装模作样的东西。——李斯特


沙龙世界还不善于独立思考,不认为那种不含虚假效果的伟大思想的质朴表达优于旧时风格的残余,后者像年迈孀妇一般,无力把握艺术界的不断变化。——李斯特


艺术家如果一味沉溺于贵族社会,就会得不偿失。他不得不同意软弱让步、行动闪忽,降低成为一个供人消遣者,姑且不谈他在贵族阶级的上层和下层所遭遇到的那种巧妙的剥削。——李斯特


肖邦愿望很多,而抱得希望很少,什么也不要求。他鄙视任何强求。从来没有以自己智慧的优越性去束缚和压抑任何人的智慧。——李斯特


在肖邦躺入棺中的时刻,以无言的象征来证明他一生中保持了纯洁性的那种热情,他抱着对艺术的神秘的伟大和最神秘的天意的崇敬之心,而始终是忠于自己地死去。——李斯特


对于巴洛克的知识要越多越好,必须知道巴赫的全部创作,包括他的受难曲和清唱剧。随心所欲地演奏巴赫不行,死板地演奏巴赫也不行。——席夫


只有在波兰看看怎样跳马祖卡舞,才能觉察出在这种舞曲中包括着多少自豪、柔情、呼唤。情绪和女子的艺术可以赋予舞蹈动作以千种情调——从热情冲动开始到慵懒为止。——李斯特


每当男人和女人跳马祖卡舞的时候,也许他们彼此永远不能再见面,但是已经彼此决定了命运,投进心里一个谁也听不见的呼声,这个呼声像火焰灼伤和鼓动他们的心:自由!自由!痛恨奴役、痛恨专制、痛恨卑鄙!自由的心!自由的个性!——李斯特


肖邦揭示出了在真正民族的马祖卡舞的原来的题材里所隐藏的人所不知的诗意。他保存了它的节奏,把它的旋律高尚化疗,扩大了它的形式,加进了和声的陪衬,这些和声的陪衬像它所陪衬的题材一样,是新颖的。——李斯特


马祖卡,为一切构想、为一切暗示广泛地开辟了园地,正是在这种舞曲的框子里,肖邦个人的回忆能够更好地帮助他创造诗歌、绘出图画、传达插画、倾诉痛苦。——李斯特


我们能不谈一谈肖邦的葬礼进行曲么?!真的,我们简直找不出别的声音来完全表现出那种凄绝的感情和为一个具有高度修养的人送葬时所流的眼泪。那首乐曲中多么沉痛地哀悼着巨大的损失啊!——李斯特


在马祖卡舞曲里,在稍微有点神秘的一片朦胧之中,女性的、温柔的因素分明占首要地位,而且女性温柔的因素获得很大的意义,结果其它的一切因素都把地位让给它而消失,或者只作为它的伴随物。——李斯特


肖邦马祖卡的创作是非常成功的,他把自己的技巧和风格的一切珍宝都赋予这种创作了,他把它们琢磨成一千个小平面,把藏在这些金刚石里的光辉完全揭示出来,甚至不放过它们的像微粒一样小的地方,从而造成许多灿烂的宝石。——李斯特


在肖邦的时代,男子为爱情而爱,准备为他看见过一两次的美女牺牲生命,他记忆着美女,结果他的最诗意的回忆留有未被摘下来的、还没有枯萎的花的香味。——李斯特


在跳马祖卡舞的时候,当心里充满了热情,眼睛里闪烁着爱情,话里充满了力量和同情,身姿显出自豪的风采的时候,他们是兴奋和快乐的。马祖卡舞的真正诗意和魔力,只有波兰的男女才知道。——李斯特


肖邦的葬礼,怀有神秘希望的一切情感,这里虔诚地号召人趋向超人的善良,趋向无限的慈悲和趋向把每个坟墓和每个摇篮都看得很宝贵的正义,有全部狂热的忍从精神,这种忍从精神闪烁着以天主教受难者的英雄主义来忍受苦难的光轮,所有这些都在充满祈祷和悲伤沉痛的赞美歌里表现出来。——李斯特


我们不用把自己提高到用理智替经验做某种保证的地步,就敢断言:在艺术领域里,任何天才的革新家,任何撇开哺育他的同时代人的和使他的同时代人惊叹的理想、典型、形式、提出新理想、创造新典型和前所未知的形式的作者,都会触怒他同时代的人。——李斯特


肖邦,表现和谐的、充满柔情的天才啊!哪一颗爱过他的心,哪一个和他接近过的人,听见了他的名字,不是像回忆起自己曾经幸会过的一个崇高人物一样感到震动了一下么!——李斯特


肖邦在某些乐曲形式里能够得心应手地画出他所巧于选择的轮廓,然而他对此并不感到满足,他有时也把自己的构思放在古典的框子里。——李斯特


肖邦如此善于以一种欣然的、彬彬有礼的善意态度掩盖了他应有的自豪感受损害。这一点几乎没有人能够料到。——李斯特


作为上层社会常客的,是那些好虚荣、善奉迎、缺乏自尊心和坚忍精神的艺术家。上层社会和他共同使趣味庸俗化,丧失了纯洁、独创性、质朴的感情,结果就不能了解那些大艺术家、大诗人要求表现的一切,也不能了解他们表现手法的出色程度。——李斯特


在音乐里和建筑学里一样,感受是和情绪联系着的,无需用思想和判断做中介。——李斯特


音乐不像讲演艺术、诗歌、雕刻、绘画、戏剧等一样,必须知道和懂得它们的内容,而就了解他们的内容来说,理智要比感情早些。——李斯特


不论上层社会怎样自视甚高,崇高的艺术总是凌驾于其上!——李斯特


艺术家描绘最大胆的英雄精神、诚挚、谦恭的举止、纯洁的爱情、高度的宽容、无私的忠诚、自我牺牲——这一切使人类的心灵进入高度激情的领域,那里没有由物质利益所鼓动、促成的那种自私和享乐意念。——李斯特


肖邦的创作如果不加解释,就会遭到同时代人的胡猜,如果加上解释,又会遭到同时代人的误解。——李斯特


肖邦的创作注定要在悠久的年代里给各国人们带来欢乐,慰藉和幸福的情绪,而这种情绪都是充满了悲切、困惑、坚定、信赖等精神的艺术创作所孕育的。——李斯特


肖邦不贪求我们引以为荣的花环,他处世为人纯洁、高尚、善良、富于同情心,充满了世间最珍贵的一种感情——对波兰的爱,他像幻影一样在我们中间走过,本身融汇着全部诗情。——李斯特


暴发户们用抛出金钱的数目来衡量本身的价值,他们为满足虚荣爱好而忙于付出报酬,他们白白地听了满耳,看来满眼,既不懂得崇高的诗意,又不懂得崇高的艺术。——李斯特


严肃的无私之乐,与灾祸交锋的善念,荣誉所要求热情所关注的牺牲,向残酷的命运大胆的挑战,所有这些感情都孕育着崇高的艺术和伟大的艺术。——李斯特


一个音乐革新家就命中注定要等待下一代人。——李斯特@


肖邦以他对艺术的深刻爱好,对那些表现得如此完美的情绪的尖锐贯注,不倦地劳动着。——李斯特


人们把贝多芬晚年的一些作品,解释为耳聋及神经错乱的结果,在我看来,正是这些作品,对乐队演奏提出了严格要求。它们确实鞭策乐队的进步,对重音、节奏、乐句和某些段落的处理,以及对色彩明暗的安排上,还要努力。——李斯特


人们向往着精神,并且表现了各种高尚性格之间的经常联系,不论他们居住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生活在哪一个时代。——李斯特


不要打算不择手段地吸引人群,使他们欢喜,应该像肖邦一样,留下天国的回声,反映出我们感觉、喜爱和哀痛的一切。——李斯特


应该遵循肖邦遗下的范例,要求自己创造出神秘的艺术之城的等级所许与的东西,不要忽视未来,而争取眼前的一些价值不大的花环,它们编成以后很快就凋败,被人们丢在脑后!——李斯特


有些人把他们巨大的天才贡献出来,在艺术创作中歌颂崇高的感情,这些崇高的感情在他们的艺术创作中,像惊奇而景仰的人们眼中耀眼的流行一般,发出灿烂的光芒。——李斯特


肖邦显然既不是情绪一贯旺盛的人,也不像某些人以祥宁的气息鼓舞别人,他生来具有波兰人的殷勤感,在礼遇客人方面不满足于款客的规条和责任,而是忘却自己地把一切注意力移向宾客、他们的期望和消遣。——李斯特


在创作中,看到了诗人的心,注视它的最细腻最温柔的灵感,观察它如何以瞬息的直觉揭示出骄傲、羞怯、痛苦所遮掩的东西,如何描写青春所幻想的而以后又对其失望的爱情。——李斯特


应该摆脱那些专制、不健康、堕落的时髦风尚的种种无聊羁绊。人们忘掉了这些风尚的阴暗源流,甚至甘心情愿不眨一眼地加以接受。——李斯特


诗人的天才凌驾于世俗之上,平静第超脱于命运的波折之上,在人生的谜团中找到导向崇高和胜利的结局,摆脱掉一切荣华祸福,而登上了不可攀越的峰顶。——李斯特


当人们公开第宣称,高尚与无耻、伟大与庸俗、美与丑的这种勾结是我们的软弱和事物的力量所驱使的,因为它们完全源自于我们的本性和事物的本性,这时候他们就以这些勾结为借口。——李斯特


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迷妄、报复心理而歪曲、丑化和消灭自己的天才。天才有自己的使命,关于这一点,天才一词与天使、善良天意的使者有共同之处。——李斯特


诗歌和艺术天才的使命在于以美的光芒笼罩真理,诱导想象高扬,用美激发被感动的心灵向善,使它上升到道德生活的高峰,在那里自我牺牲变成了享受,英雄行为成为需要,同情代替了情欲,爱情自己什么也不要求,却在自身中找到能给予别人的东西。——李斯特


诗歌和艺术中的美的阐释者,像真和善的任何阐释者,像人的良知和良心的阐释者一样,应当在用自己的智慧、想象、灵感、幻想的创造行动的同时,以自己的行动来行动,应当使自己的歌和词、言和行协调一致!——李斯特


让最崇高最纯洁的灵感具有阳光般的孕育生机的力量。——李斯特


艺术比艺术家更有力。——李斯特


肖邦善于宽宏大度度原谅人,他心里一点也没有对那些伤害了他的人的报复心。——李斯特


形式的完善对肖邦来说是不够的,他探求形式的完善性,只是因为无可非议的完善性是与感情的充分表达不可分割的。——李斯特


肖邦很清楚,如果形式加工不到家,感情的光辉将笼罩上一层阴影,而使情感受到歪曲。这样他就将工匠的手艺服从于诗的灵感,而把为自己提出能以满足感情的要求的形式这件事托付给天才的耐心。——李斯特


新的感情赖以体现的新形式,都是在人的理智、思想的传播手段、艺术的物质资源的发展——永远是进步的发展——中汲取的。——李斯特


肖邦拒绝用任何外部手段来保证自己的作品受到听众的欢迎,他说信赖作品的美,他确信作品自己会为自己说话。他不愿意加速使作品直接被接受,也不愿意如此创造便利条件。——李斯特


肖邦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在他觉得是在少年时代体验到的最动人的感情,他认为,只应当把这种感情信托给艺术。他一直保持了这个艺术观点,因而他的艺术的偏爱不能不表现出来。——李斯特


肖邦很少说话,也几乎不听别人说话,而只希望说出和听取绝对高度的思想。——李斯特


在音乐中,就像在文学以至整个生活中一样,一切使人联想起装腔作势的东西对肖邦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摒弃了浪漫主义的狂暴和放荡的一面,他不能容忍令人目瞪口呆的效果和过分的狂诞。——李斯特


一般称之为艺术中的古典艺术的一切,在肖邦看来,施加了过多的方法上的限制,他不允许把自己的手脚套在这个枷锁之中,以这个程式系统冰冻住自己,他不愿意被锁在牢笼的对称之中。——李斯特


肖邦的性格如此的矛盾而复杂,他有着火一样的想象力,他的感情达到了狂暴的程度,谁能测量出由这个矛盾对立产生出的痛苦的深度?——李斯特


肖邦顽强地拒绝隐遁在丛林巢穴中,记录下充满在林中的号叫和呼啸,研究可怕的荒原,标记下很快就被邪风淹没的小径。——李斯特


肖邦显然内心不无苦恼第多次问过自己:特殊的沙龙社会以它稀疏的掌声究竟能代替多少他身不由己而脱离的观众。谁如果善于观察他的面色,就可以揣摩出肖邦是有多少次看出,在这些人鬓光可鉴的绅士和香气四溢的女士们中间,没有人能够了解他。——李斯特


意大利音乐中一切缺乏修饰及严整性的轻快明朗的因素,德国艺术中打上了人们毅力的烙印的因素,肖邦都同样不大喜欢。——李斯特


肖邦在揭露一切枯燥无味的和迷惑人的东西方面所表现的稀有的信念的坚定、镇静和不可动摇、性格的恒定不变,对于我们是有力的支持,他用为我们的事业而斗争的杰出作品给了我们巨大的帮助。——李斯特


肖邦的任性充满了如此迷人的力量、分寸和智慧,以至他对自己的天才的信赖,由于他使人们产生的直接的景仰心情而得到证实是有根据的。——李斯特


肖邦永远是在与信念的谐调一致中前进,既不陷入极端,也不为学术论著所迷惑,他高兴地抛开理论规则,而只利用它们的结果。——李斯特


肖邦对于各学派的争论和术语很少感到兴趣,而只是承认这些争论的最好论据——完整的作品的正确性,因而幸运地避免了个人的不快和令人烦恼的折中。——李斯特


肖邦尊重具有更富于时代性的、更为朴素的而不狂放的形式的艺术,他崇拜中世纪第一流的大师。对于他,也像对于这些大师一样,艺术是美好的神圣的使命。——李斯特


肖邦像中世纪的大师一样以使命而自豪,他怀着一种令人感动的虔诚精神为艺术服务。——李斯特


肖邦坚毅地努力于琢磨自己的作品直到它们臻于完善为止,他很早就在运用规律方面取得了丰富的经验,甚至创作了几部严格以规律限制自己的作品。——李斯特


肖邦的马祖卡舞曲在表现力上和他的波罗乃兹舞曲有很大的区别,完全是另一种性质。这是——另一种境界。在这个境界里,细腻的、温柔的、黯淡的色调变化代替了丰富的和鲜明的色彩。——李斯特


任何粗糙和尖锐的东西都不合肖邦的天性。——李斯特


肖邦的无私构成了他的力量,为他造起来堡垒。他是不会受到伤害的,因为他只是为艺术求艺术,常言道的,为善求善。——李斯特


肖邦在艺术的问题上打破了自己的克制,对这些问题,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也从不拒绝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坚持自己的影响和信念。——李斯特


肖邦是一个喜欢同情人的、彬彬有礼、和蔼可亲的、平静和快乐的人,他不肯让人怀疑自己身上有内部隐藏的激动。——李斯特


想猜透肖邦的性格,这是不容易的事,他的性格是由数千种细微差异的因素所组成的,它们相互交错,彼此掩映,很难第一眼就猜出来。——李斯特


美的灿烂四射乃是艺术的目的。——李斯特


肖邦最后的遗嘱愿望是穿着他平常演出时穿的服装入葬,由于对艺术的热情和永不枯竭的源泉而产生的自然而深挚的感情,显然他在虔诚地履行基督徒的最后义务,把一切不能带上天国的东西留在地面上。——李斯特


肖邦的心愈是像一个没有舵和帆的航海者,愈是有迷人的力量,有些规则、分类、程序,不是他所固有的,不能符合他本性的要求,每当他企图使他自己服从这样的规则、分类、程序时,就等于压制了他自己的天才。——李斯特


肖邦第二协奏曲的柔板,所贯串的情感,时而光辉灿烂,时而充满了忧郁,这种感情使人脑海里浮现出幸福的山谷里阳光沐浴的一片美景。好像人心在自然界的无可比拟的瑰丽景色面前感到了一种不能忍受的愁苦。——李斯特


肖邦在一生中保持住了灵魂的卓绝的纯洁性,生活的波折不能动摇他对善和荣誉的追求、对善行的尊敬、对圣洁的信念。——李斯特


肖邦的外表像他的内心一样的优美。在属于他的物品和他的文雅的举止上都表现出优美的特征。他的住宅布置得很漂亮,他很喜爱花,经常用花装饰自己的房间。——李斯特


肖邦喜欢与他所尊敬的人们进行毫不矫饰的谈话,他很高兴在以清新、迷人的善行、荣誉感和高尚教养为特征的圈子里度过时间。——李斯特


肖邦十分喜爱乡村和田园的生活,对他来说,从理智上摆脱周围的人们,摆脱他们的喧嚣的谈话,比从感情上摆脱开城市的沉闷、黯淡、庸俗更容易些。——李斯特


艺术可以使人忘记大自然,对于肖邦,人的创作中的美可以在一定时间里代替大自然的创造美。——李斯特


温和、敏感,在各方面都与众不同,肖邦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把青春的全部美妙同成年的严肃在自己身上结合起来。比他的思想更纯正和崇高的,是再也找不到了,而比他的感情更持久、更独特、更忠实到极点的,也是不可能有的……——李斯特


波兰诗人的这个头衔,肖邦是当之无愧的,他运用了一切形式来表现他的祖国所特有的那种感觉方式,他的序曲、练习曲、夜曲、甚至奏鸣曲和协奏曲,小品也好,鸿篇巨制也好,在其中都可以品味到那同一的感觉。——李斯特


肖邦是个主观到达了极点的作曲家,他总是把那同一的东西——就是说自己的生活——分给他的所有作品。它们由于内容上统一而相互联系起来,它们的优点,和缺点一样,总是由同一种感情体系、同一种独特的感觉方式所产生。——李斯特


艺术的魅力是这么奥秘,它对心灵起影响所走的途径是这样神秘,即使是被它打动得最厉害的那些人也既不能把它的每一段诗所描写的、每一首歌所唱的东西用言语表达出来,也没法描绘成同等价值的形象。——李斯特


我们要在这艺术凋零的悲哀时代里,拒绝与艺术不相容的一切,拒绝那很快就消散的东西以及缺乏永久的理想之美的一切。——李斯特


肖邦掌握了柔情的最迷人的色调和最伟大而平凡的勇敢精神的奥秘。这种惊人的彻悟是对于这些情感的诚挚信念所造成的奇迹。——李斯特


坚实的训练、青春的理智习惯、肖邦所受的崇拜古典美的教育保护了他,不使他像不止一个新思想的战士那样,在失败的探索和成就的半途之中损耗精力。——李斯特


肖邦从来不是随意地,而永远是适时而恰当地破坏规律。——李斯特


艺术家为了真正站在高处,为了吸引听众去往神明的火焰照射的高处,他必须感到自己是撼动、激动着听众,必须从听众当中获得反应,用一种飞往无际天边的意念吸引听众,像鸟群的为首的一声起飞令下,就引导群鸟飞向美丽的彼岸。——李斯特


肖邦写了辉煌的协奏曲和美妙的奏鸣曲;但是在这些创作中,我们不难看出意志的表现多于灵感的表现。他具有强大的幻想力和自发的灵感,这种情况要求充分的自由。——李斯特


上层社会没有任何初步的知识,对现在和未来缺乏任何真切的兴趣,只觅取肤浅的印象,这种印象稍纵即逝,与其说是心灵的,不如说是生理的。——李斯特


敏感的艺术家当然不愿意和市井中的大力士一较长短,后者乔扮成艺术之王,像个蠢货一般,打算手执木棒就能打倒身披铠甲、谋求建立殊勋的骑士。——李斯特


有一座由象牙砌成的、镶满五光十色的珠宝的幸福梦境之门通向着另一境界,肖邦欢欣地进入这座大门,天才掌握着密匙,他引领人们走向美妙而奇绝的梦幻世界,但是能够跨入门槛的却只有那些有心人。——李斯特


肖邦明白,甚至是十分明白,他不能影响大群的人,不能使他们惊愕。这片阴郁的海的波涛,尽管处于一切热情的作用之下,毕竟还是难以向高处翻腾。——李斯特


肖邦很早就开始学音乐,当家庭根据孩子的愿望和才能给他选择了音乐这一行的时候,并没有让庸俗的虚荣心蒙住眼睛,也不是受到了什么虚幻的空想的诱惑。它要孩子认真地老老实实工作,以便后来成为一个内行的有修养的教师,至于可能带来的响亮的声名,家庭倒不怎么关心。——李斯特


所有最纯洁、最神圣、最任劳任怨的感情,妻子和婴儿的所有的信仰和希望都在这里,无法用言语形容地颤动、动荡着,使人觉得这里不是只哀悼一个英雄的死,而是死了一整代人,死后留下的,只有妇女、小孩。——李斯特


肖邦的笔锋下所发挥的阴郁的表白不如他的比较带安静色彩的诗篇引入注意和为人所理解,很少人深入到这些阴郁的表白所产生的意境里去,很少人理解这些毫无瑕疵的美的创作。大概也正表现出肖邦本人的性格。——李斯特


在肖邦的血多作品里都可以遇到压抑的愤怒和抑制的痛恨。有些练习曲以及谐谑曲充满着顽强不屈的意念,充满着时而讽刺的、时而骄傲的绝望。——李斯特


肖邦起初在自己的作品里标明了手法,给他的美妙的演奏加上特殊的记号,一种随和而断续的速度,柔弱的节奏匀整而不稳定,宛若迎风飘荡的旗帜,又如田野的麦穗在和风微拂中不断起伏,树巅在劲风疾吹下摆动。——李斯特


肖邦的旋律宛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或者相反地,显得模糊,象空中幻境突然出现这个可以触知,可以感觉的世界。——李斯特


伟大的艺术家以其演奏唤起了兴奋、战栗的感觉,从而使人们的心接近了超自然的性格,接近了那些不能揣测、理解的人。——李斯特


从肖邦的大部分圆舞曲、叙事曲里,人们隐约地回想起一些飘忽的幻境构成的某种稍纵即逝的诗意形象。他使形象理想化,时常赋与它们以如此细致的面貌,仿佛已经不属于我们人间,而是归入到神仙世界。——李斯特


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声音遥远而明朗,给人一种崇高的虔诚之感,好像声音是由天使们歌唱出来的,声音好像在高处绕着神的宝座飞翔。——李斯特


我从没见过像肖邦那样的诗人气质,也没听过那样精彩绝妙的演奏。音量虽然不大,但却无懈可击,虽然他的演奏并不华丽炫人,也不适合演奏会场,但却丝毫无损其完美。——李斯特


每当灵感吸引住肖邦,他的演奏就带有一种特殊的性质,他使它们带上某种特殊的色彩,某种不确定的意境,某些近乎非物质性的搏动,它们是完全不可估量的,仿佛是超越感觉器官之外而影响我们的内心实质。——李斯特


艺术的使命感之一就在于使现实生活中可怕的一面和天国两相调和。——李斯特


在狂乱中间,喘不上气来的旋律进行走过去或返回来,这种旋律是不匀整的,好像心在颤抖,这颗心正茫茫然、痛苦欲碎,正要由于爱情而死去。——李斯特


有些马祖卡舞曲似乎描写刚勇的快乐,但是同时表现出军队出发前夜在舞会上的忧虑,通过舞曲的节奏,听见有叹息声,有用无力的声音说出来的临别赠言,有隐藏着的眼泪。——李斯特


在另外一些马祖卡舞曲中,似乎听见在节日带来的忧愁、痛苦、悲伤,这节日的喧闹声也压不倒人心里的号啕声。有时可以觉察出被压抑的恐怖、担忧、爱情的怀疑,感觉到自己的失败,感受着痛苦,在那里是一片狂怒和狂乱。——李斯特


在有些马祖卡舞曲中,可以听到马刺的当啷声,在另外一些马祖卡舞曲中可以在轻微的舞蹈声中觉察出隐约的薄纱和细绸的籁籁声,扇子的沙沙声,黄金和宝石的叮当声。——李斯特


无限多种多样的感情速写,由于体验这些感情的人的天性崇高、美、细腻、文雅、而获得了真正的、深刻的、诗意的面貌。——李斯特


柏辽兹是一位莎士比亚气质的天才,他曾理解一切极端的事物,他一定能够,而且很自然地感觉到波兰女子的魔力,这种魔力是难以形容的美的魔力。这种美的魔力在肖邦的诗意中,反射出来、流露出来、施展出来、透露出来、在肖邦的指尖下鸣响出来。——李斯特


在肖邦的这首富于灵感的第二奏鸣曲中,他摈弃了强烈的感情,人们也许没有力量用这样坚决的忘我、自制和温顺的精神来长时间体验这样崇高的激动的感情。——李斯特


在肖邦夜曲、即兴曲中的快乐,好像是黑色玫瑰,好像丧服的花,或者好像秋季的玫瑰,像周围的雪一样的白,它的颤抖的花瓣只要轻轻地一吹就从脆弱的细枝上落下来,只是它的花瓣的香气就可以使人悲伤。——李斯特


肖邦的前奏曲、夜曲、即兴曲,弥漫着爱情的馨香,反映着充满崇高精神的、纯洁的热情发展的各个阶段,无意识地显示自己漂亮的令人心醉的游戏,一系列异想天开的幻想形象,随现随灭的非常淡然的快乐。——李斯特


在掌握微妙变化上的讲求,运用最柔和的色彩和最不可捉摸的对比的非常细腻的写法,和把创作力耗费殆尽的过分精雕细琢只是在外表上相似。如果进一步研究肖邦,就必然会承认他是体会了现实中存在的感情、思想的转变,但是这种思想、感情的转变,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因为目光粗忽就看不出构成自然界的难以形容的美和奇绝的和谐意境的一切色彩变化。——李斯特


肖邦的一些带有题目的作品成为了他首创这种题材的典范。这种模范作品也和其他作品一样,充满了诗人的才华。——李斯特


难道问题是在于题材?难道不是在题材中闪烁的思想以及充溢于题材中的感情提高了题材,使题材具有崇高和伟大的意义了吗?——李斯特


完全是由于肖邦的功劳,我们才学会了用比较宽广的形式安排和弦(分解和弦、琶音),才学会了运用精致的半音进行和等音进行,才学会了运用小的装饰音群,这种装饰音群好像闪烁着虹彩的露珠,一滴滴地落在旋律上。——李斯特


肖邦常赋予装饰音以人声所不可能达到的突然性和多样性,而装饰音在从前都是刻板地、单调地把人声照样搬到钢琴上来的。——李斯特


肖邦的许多优秀的创作富于巧妙的配合,这些配合可以说在音乐风格的掌握上开辟了一个新时代。他的配合是大胆的、灿烂的、 辉煌的、迷人的、这种配合在非常优美动人的外衣下,隐藏着深刻性和技巧。——李斯特


任何认真研究和分析肖邦创作的人,都不能不在其中发现最高度的美、完全新颖的感情、新奇而巧妙的和声织体。——李斯特


肖邦的大胆尝试都有所根据,丰富、甚至于过于丰富,并不会破坏乐曲的明细,独特也不至流于古怪,修饰的细致是合乎法则的,装饰的华丽不至成为优美的主要轮廓的累赘。——李斯特


天才——实际上是质的现象,根据天才的作品的数量和大小来估计天才,是不会正确的。——李斯特


在音乐中,归根结底也在各种作品中,人们将不以作品的篇幅大小和所使用的手段为转移来估价诗人叙述思想、感情的技巧和天才。——李斯特


肖邦不爱好管弦乐队的轰鸣巨响,他满足于把自己的构思完全体现在钢琴的象牙键盘上。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丝毫没有丧失表现力,他这时不希冀会得到管弦乐队的效果,他不希冀自己有一枝舞台布景的画笔。——李斯特


直到今天,人们还不会认真地、正确地品评肖邦这种精巧的雕刻刀所雕刻出来的花纹。在我们今天,人们只习惯于把至少遗留下半打歌剧、半打清唱剧和几部交响曲的人当作伟大的作曲家,而且现在他们还期待一个作曲家能作出所有全部这些作品,甚至期待还要多。——李斯特


肖邦探求美的热诚真可以说是旷古罕见,他的这种热诚使他轻视那种把每小段旋律分配给数百谱架的一般普遍的做法。——李斯特


肖邦教给人把艺术手段集中在较小的境界里,从而扩大了艺术手段。——李斯特


让钢琴去表现,下定决心不按惯例去做,肖邦所以有这种决心,完全是由于确信他所喜爱的钢琴乐器是有伟大发展前途的。他的这种见解是多么确定不移啊!——李斯特


如果肖邦从来不用交响乐来体现自己的构思,那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而已,在这方面,我们既不能看出他是故作谦虚,有看不出他有不恰当的轻视,在这方面,我只看出他对自己所采用的形式具有明确的用意,他所用的形式是最符合他的感情的,他对于自己所采用的形式所具有的意识——是一切艺术中天才的最重要的标志之一。——李斯特


肖邦的最美妙的、卓绝的作品都很容易改编为管弦乐,这就充分证明了:他可以不费力地把自己的最美妙的充满灵感的构思用管弦乐队表现出来。——李斯特


艺术家的天才表现在使他情不自禁地歌唱的感情里,崇高是天才的尺度,天才最后用情感和形式的完全统一来表现自己,情感和形式的统一程度要彼此不能分开,互为表里,这一个就是另一个发出来的光。——李斯特


当手段对表现思想和感情是有益的和必须的时候,艺术家有权利根据自己的斟酌来采用这些形式和手段。如果他的天才性质和他所选的题材的实质不需要这些形式,不需要这些手段,他就把它们扔在一旁。——李斯特


肖邦的天才是相当深刻的、崇高的,然而主要的是——他的天才的丰富程度足以使他马上在管弦乐的广大领域内占据一个应有的地位。他的乐思的伟大、完美、丰富的程度足以填满豪华的管弦乐法的一切环节。——李斯特


不受墨守成规的程式所束缚的音乐家,比其他的艺术家更需要时间的协助,因为他们的艺术触及人的最柔弱的心弦,它不是使人的心感到美和惊叹,就是伤害人的心和使它痛苦。——李斯特


听觉不能容受那些使它害怕的不协和音,因为听觉未能把握这些不协和音的理由,听觉不能容受某些转调,这些转调的大胆使它感到头晕,因为听觉不能听出这些转调中隐藏着的美学上的同时也是逻辑上的联系。——李斯特


艺术的多种多样的形式可以说是一种咒语,艺术家想把感觉和热情变成可感、可视、可听,并且在某种意义上是可触的东西,他想传达这些感觉的内在的全部活动,而艺术的各种各样的公式正是供在自己的魔圈中唤起这些感觉和热情用的。——李斯特


肖邦的情感,不只使他在祖国引起热烈的反响,而且就是一切体验过流放的灾难和爱情的人也都会产生共鸣。——李斯特


肖邦作品的普及和受人欢迎,是由于在他的作品里充满了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浪漫主义的、富于个性的,是作者固有的情感。——李斯特


钢琴家把泥土塑造的形体变成有生命的人,他把生命的气息吹入那死沉的肉体,燃之以火,用优雅美丽的脉搏使它活起来。——李斯特


高傲的信仰消灭了留在世上生存的居民苦痛和颓唐的心理,这种高傲的信仰脱离开浴满鲜血和眼泪的大地,腾往天空,向最高的裁判作非常热情的祈祷,一切听到这些祈祷的人都苦痛得心碎。这首葬礼虽然十分悲哀,但是充满了非常动人的柔情,让人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李斯特


我们试看第二协奏曲的柔版,肖邦显然很喜欢这首乐曲,而且常常演奏它,曲中副部的图案,也都是用最美的肖邦风格写的,主部主题惊人地广阔,它和小调的宣叙调相交替,整个这一乐章都是完美的理想。——李斯特


在肖邦的这些用古典精神创作的经验中闪烁着稀有的崇高的风格,其中包含着崇高的情趣,而且常常包含着十分宏伟的气魄。——李斯特


肖邦不能把朦胧的、不固定的感受塞入框框里,他的这种不固定感受,把一切界限、形式都抹掉,把一切界限,形式铺张成长达的皱纹,铺张成轻烟薄雾,像美女们在盘旋的云雾中才对死人显示她们的迷人的面貌一样。——李斯特


肖邦不能用严整的框子来限制他自己的摇曳不定的轮廓,这种轮廓构成了他的构思的全部的美。——李斯特


有些书呆子责备肖邦的音乐中缺少复调音乐的因素,但是我认为肖邦完全可以付之一笑地反驳说:复调音乐的因素固然是音乐天才所用的最惊人的、最强有力的、奇迹一般的、最富于表现力的、最辉煌的手段之一,但是归根结底,不过是许多具有表现力的手法之一,是许多艺术风格的形式之一而已。——李斯特


不离开看来是没有结果的活动领域,在这种领域里坚持用自己的天才和劳动,培育出许多初看起来好像需要在别的土壤上才能充分开花结果似的果实,那是更需要有多么深刻明确的信念啊!——李斯特


由于肖邦把自己的艺术只限于钢琴领域,所以他表现出了一个对伟大的作曲家来说是非常珍贵的特点,这种特点是在普通的作曲家身上绝少遇见的,那就是,他对于自己注定要达到的最高技巧而采用的形式具有正确的估价。——李斯特


复调音乐的因素,只有当一个作者,一个时代,一个国家需要它来表现他们的情感的时候,它才是这位作者所固有的,它才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国家内很普通的因素。但是艺术家在创作中决不会追求为手段而使用手段,艺术家决不会为形式而重视形式。——李斯特


肖邦的选择表现出他有多么深的直觉的洞察力,把管弦乐队固有的效果挖掘出来,把喧嚣的渣滓扔掉,而把管弦乐队固有的效果运用到虽然是比较局限但是更为理想的范围里来了!——李斯特


肖邦宁愿在诗和艺术形象的影响下独自沉思、幻想而不受干扰。他并不做出怀才不遇的姿态。——李斯特


在肖邦的作品里,象盈眶的泪水一般,流露出他对于青春时代的种种回忆、内心的一切惶惑、灵感的种种出动以及潜在的激情。——李斯特


艺术家所创造的典型和英雄将不依赖于他的薄弱的意志而生活,因为这是永恒美的表现之一。——李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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